本文转载自《爸爸真棒》

最近看到一个数据很有感触：北京师范大学对3.9万名学生的调研显示“自觉性和自律性是影响疫情下居家学习效果的最主要的主观因素”，这个数据正验证了家长最大的一个担忧：学习的内驱力去哪儿了？

全民为内卷而焦虑的情况下，这个问题正越来越严峻：我们越焦虑，孩子的学习负担就越重，好奇心就越少，内驱力就越不足。而内驱力本来是与生俱来的能力，它只能在“呵护”中发展，在“逼迫”中被破坏抑制。

不久前，我在北京一所老牌国际学校探访时，却感受到了“把学习的自主权还给学生”后的学习体验，就像学校的墙上一个孩子用歪歪扭扭的铅笔写到：如果你坐下来，你会觉得这里所有的课都能让你笑起来。

我在这所耀华国际教育学校北京亦庄校区整整当了一天小学生，而我也真的在他们的课堂上，发现了久违的专注、好奇，与求知带来的由衷的幸福。艺术课上，老师教孩子用墨水印刷图形，老师不鼓励孩子将作业带回家，“我们有的是时间，大可下周慢慢来。”

这种“静待花开”的教育，可能正是呵护孩子内驱力的正确方式。正如北京亦庄耀华校长Paul所说：“我们该如何衡量成功？是根据A Level还是IGCSE，是托福还是雅思？当我们想要速成的结果时，肯花更多时间去陪伴和塑造，那或许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。”

我这一天的课表非常丰富，从传统的语数外，到特有的小提琴、游泳、图书馆课，请大家也随我一起认认真真的做一天小学生。

01红绿灯自我评估，把学习的自主权交给学生

懂行的家长都知道北京亦庄耀华就是有着近90年历史的国际教育集团“耀中耀华”的一员。“耀中耀华”创办于1932年的香港，心怀天下的创办者希望以教育改变时局、光耀中华，“耀中耀华”由此得名。

时光荏苒，作为最老牌的国际学校之一，耀华多年来不仅升学成果斐然，而教育理念更是深受家长认可。这其中最重要的是耀华始终在把学习的自主权还给学生，重要的不是老师教了什么，而是学生如何学（How to learn）。

“如何学”的第一步，就是从小建立学生的自我认知。

每个班级都有专属教室，每个教室的装饰都各有不同，大多数的装饰都是孩子自发创作的。几乎每一堂课上，老师都会要求学生在学习资料右上角，用醒目的红黄绿三色进行自我评估，被学生称为“红绿灯”：

“我完全理解并可以完成学习，我可以给你展示我的学习成果。”——开绿灯

“我可以学会，但是需要一些帮助来获得自信。”——开黄灯

“我觉得这个很难。”——开红灯

老师会结合学生的课堂表现，对不同的学生给予不同程度的帮助。

在四年级语文课的课堂上，一叠提前打印好的资料上，清晰地罗列出这一单元所有课文中的大小知识点，并在每一个知识点旁，要求学生自己评估掌握的程度。

同时，还在PPT中，准备了一分钟反思填空：

“通过学习，我点亮了：红灯（ ）、黄灯（ ）、绿灯（ ）。
我需要向______求助，关于______的问题。
我的答案是：________。”

一个女生举手说：“如果我点亮了绿灯，还需要填求助吗？”老师则回答：“我相信你会找到更有挑战性的问题。”

根据不同颜色的“灯”，老师因材施教，提供不同的学习材料。对于“吃不饱”的学生，有额外的“食粮”，对于“吃不好”的学生，则有更易于消化的内容，保证每一个学生都得到充分的关注和重视。

比如，二年级学生小M的数学作业纸上赫然“亮”着红灯，而他正在一群埋头苦算的同学中间兴致勃勃地玩乐高，这是老师给他单独布置的练习，“有些孩子抽象思维还不够好，我们就让他用更生动的方式去理解。重要的是要让他们不失去学习的兴趣。”小M的数学老师说。

“这并不会让孩子觉得难为情，反而会让他们更了解自己，知道自己要什么，也知道如果不明白某些问题，该如何求助，而不是害羞、怕犯错。”在三年级的英文课老师Kate看来，这个年纪的孩子都觉得自己是非常棒的，至少在某一方面。

寻求帮助解决问题也是北京亦庄耀华看重的一项能力，这是独立探索的必要环节。

02启发式教学的秘密，让学生自己找到答案

在四年级的一间教室里，我看到五个问题挂在天花板醒目的位置：

“我在学习什么主题？”“我如何学习？”“我如何获得知识？”“我如何改进？”“我可以向谁求助？”

这正是耀华所提倡的通过高质量的学习反馈和跟进模式，引导学生自己找到答案。

我看到英文课上，学生在音乐声中，奔走于五张关于“触觉”、“嗅觉”、“味觉”、“听觉”和“视觉”的纸之间，每张纸上都贴着同一幅图——沙滩上的漂流瓶，围绕不同的感官，学生写下不同的句子，他们需要在自己的任务清单上摘抄五个自己最喜欢的句子，并组成一个故事，而每个句子必须包括形容词、副词、介词、夸张、比喻、押韵、隐喻……

小男生Martin苦于不知道该如何描述海水，他选择向老师求助，老师则拿了一本厚厚的《牛津词典》给他，在看到“clean”之后，老师请他找一找有没有更好的表达，Martin惊喜地发现了“fresh”，并选择用生动的“splash”来进一步形容，可他并不会拼写，老师耐心地放慢了速度反复读“Splash”，直至martin自己正确地将它拼写出来，每一个环节老师都用点头和微笑给Martin充足的信心。

如德国教育学家第斯多惠所说：“教学的艺术不在于传授本领，而在于激励、唤醒和鼓舞。”

在头脑风暴的过程中，老师会带着学生拓展词汇，并挂在醒目的位置，写作练习时，孩子可以走过去查找最适合自己的表达。类似的场景也发生在语文课上。学生学习新课《海上日出》，在通读课文后，老师要求学生找出不会的生字，学生不约而同选择了难写的“镶”。

接下来，老师并没有直接讲这个字，而是引导大家从之前学过的“裹、褒”，推导出“襄”与“衣”有关，继而给出《说文》的阐释“解衣耕谓之襄”，之后绘制出“襄”的甲骨文，在田间播种，由此，引导学生理解“襄”这个动作，一个孩子举出镶嵌钻石戒指的例子。

在拓展学习中，老师又列举了形似的“嚷、壤、瓤和攘”。整个过程环环相扣，像破案一样精彩，在一旁旁听的我不禁在心中大呼“妙啊”。

哪怕是让很多学生头疼的写作课，耀华也做得妙趣横生。一年级英文写作课开始前，老师领着同学做看图写作的头脑风暴，图画本身就足够吸引人——一个小女孩抱着小熊，站在漆黑的森林中，远处射来一束光。

为了拓展词汇和思路，老师不断抛出问题：“她为什么会在这里？这里是不是有魔法？在这样的环境里你会感到什么？”另一侧的墙壁上，则贴着一系列可以用到的词汇，其中不乏“eerie（诡异的），spooky（幽灵般地）”这样复杂、地道的用法。

老师说：“我们会提供足够多的支持，词汇、思路等等，在老师的帮助下，孩子就会放飞想象，写出属于他们自己的故事。而且没有孩子会对故事不感兴趣！”

老师鼓励孩子深入体验生活，很多作业都是孩子观察后完成的。

03全方位系统性支持，培养孩子的内驱力

在耀华，学校对培养具有“自驱力”的孩子给予全方位的支持。

许多传统观念里认定的“差生”，或缺乏内驱力的孩子，实际上很可能有学习注意力问题。为此，耀华设立了独有的学习支持部门（Learning Support），并有专业心理背景的老师辅导学生。这在很多还在以分数为第一要务的学校，甚至还处在认知的盲区。

耀华的老师会根据学生的具体情况设置培养方案，同时也会在过程中，和家长保持密切联系，从心理学角度告诉家长这些行为的成因，以及家庭该如何给予孩子恰当的支持。

学校还从课程设置上给孩子必要的技能支持，图书馆课就是其中之一。在图书馆课上，老师坐在借阅台后，安静地等待小读者读完书后向她汇报。

在最近的“熊猫阅读”活动中，每个人都有一张印了六本书的卡片，每读完一本就去老师那里盖一枚熊猫印章。想获得这枚章可不容易，老师有时会把书合上，有时会随意翻到某一页，根据书中的内容提问。

“你能不能给老师描述一下，这本讲昆虫的书里，你最喜欢的昆虫长什么样？”

“甜粽子里都有哪些馅呢？”

“看完这本书，你最想去其中描述的哪个地方看一看？”

……

在耀华低年级学生的图书馆课上，老师的工作更像是陪你一起阅读的小伙伴，帮你发现阅读的更多可能；而在高年级的图书馆课上，老师则会根据图书馆学的内容教会孩子如何正确阅读封面、封底、目录和摘要。

图书馆老师说：“这是培养孩子良好阅读素养的重要环节。将来，他们做文献检索时也会有很大帮助。”而阅读、文献检索等能力，正是孩子将来自主学习不可或缺的能力。

除此之外，耀华独有的“品格教育”，也是激发内驱力的重要一环。正如耀华教育总监叶天有所说：“有相当高比例的中国孩子成功赴美留学后无法完成学业，究其原因是没有准备好。充分的品德教育是孩子将内驱力发挥出来的前提和保证。”

耀华的品格教育，是帮学生建立正直、诚实、尊重、关爱他人、团队合作等正确价值观，品格教育贯穿在每天的教学中，每个月都有特定的主题，贯穿整个学年，而这个月的主题就是Curiosity（好奇心）。

写在后面的话
“在未来，当孩子独自面对学业和未来的人生，他们该如何面对挫折，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去应对种种不确定的因素，这是我们要带给孩子的真正的财富。”北京亦庄耀华学校总经理Gloria说。

我在耀华上的最后一节课是小学必修的小提琴课，看着这群天真无邪的孩子穿着整齐的制服，用生涩的琴弦合奏出《静夜思》时，竟然有些眼眶泛红。

这一刻，我觉得真的不用过分为孩子的未来担忧，只要他们与生俱来的好奇心得到充分的保护，让童年有了该有的模样，孩子自然会愿意探索和学习，从自我驱动到改变他人，这样的孩子不就是我们孜孜以求的面向未来的人才么？